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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玄林艰难的往前走着,越走,整个身子绞的越紧,他便走的愈发艰难,好容易到了东五所的门上,遥遥便听见小阿荷在里面笑,银铃似的笑声,带着爽朗和天真,与冯宝君不一样,也跟这宫中所有内敛着,压抑着的女子们不一样。
见德胜出来,他吩咐道:“去,告诉陈濯缨,就说把坤宁宫围了,有什么不该有的人,不该有的物品,全部搜出来扔出宫去。”
德胜瞧着朱玄林脸色惨白,混身大汗,似是不太对的样子,也不敢说什么,立就溜了。
进到东厢屋中,小阿荷仍是盘膝坐在那张圈椅上,此时弹弓已经作好了,一把最大的,他手可以握得,一把中些个儿的,大约是给自己作的,另有一把最小的,就有小福荣的巴掌大小,娇致玲珑,极为可爱。
她此时正在劈竹子作骨架,两只手极为灵巧的,想要作出一只风筝来。
抬眉见进来的是朱玄林,她咬着唇,略摆了摆脑袋:“等风筝糊好,我可就真走啦。”
朱玄林没有说话。
他极艰难的,坐到了自己方才坐的那把椅子上。
她剪的是一只大雁,尾儿拖的长长,剪好了,两边一沾,一只雁儿就成型了。
朱玄林两道眸子里仿如迸着火,就仔仔细细的望着她的手。
四肢百骸都仿如着了火一般,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再这样下去就要烧透了,于是他也不敢动,就那么定定儿的坐着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一只风筝糊好了,她旋即铺开一张正红面的油纸,一手于上面摩梭着,手中一支炭笔,忽而往嘴边一点,蘸了些口水防涩,便要在纸上勾划图案。
“小心,这东西有毒。”说着,他火热的手触了过去,指腹恰碰到她的唇上。
又嫩,又凉,清凉又绵软的触感,朱玄林原来从不曾感触过,他手停在半空上,潜意识里还想去蹭蹭那唇上叫他舒适的,叫他所有汗毛能于瞬间贴伏的触感。
可是理智叫他不要。
瞧她此刻多开心,开心到他不忍心打断。他要再碰一下,她肯定立刻起身,转身就走。
那只手,于是格外艰难而缓慢,又沉重的,就又收了回去。
阿荷糊好了面子,款款儿摆在一边,便拿过竹蔑来,准备要折绑架子。普通的竹蔑太重,糊起来的风筝是飞不高的,当然也很难放起来。
她取了刀片仔细的刮着,忽而挑眉,便见对面的男人双眸仿似两潭深水,冒着蒙蒙雾气一般,坦然无漏的盯着自己。
他其实生的极好看的,削瘦的面颊上仿如晕染了淡淡的霞色,胜似桃花一般,唇薄,抿作一线,有些略微微的颤,阿荷的心忽而漏跳一拍,呀的一声,一丝竹蔑便刺入了肉中。
她随即将手指伸入嘴中,啜了一口:“疼。”
阿荷也是个急性子,凑灯寻了半晌,小小的竹蔑就在肉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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