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,两道锋眉,挺拨的鼻梁上沾着森森汗迹,手中拎着两只双截棍,与胡传踱步而来,恰就见小皇子在与罗锦棠玩闹,亲昵的仿如母子一般。
“徜若咱们能替太后娘娘除掉朱玄林,太后就会干掉皇帝,您于自己的大业,将会再进一步。”胡传说道。
林钦双目柔柔望着远处,校场上槐树下坐在一处,皆是笑个不停的女人与孩子,鼻息间忽而嗤出一声笑来:“女人似乎都会为了孩子而疯狂,我憎恨黄玉洛对于孩子那种疯狂的爱,但罗锦棠同样这般疼爱孩子,我却一点也不反感。”
按理,黄玉洛运作着让这孩子出宫,就是想让林钦于宫外,找个合适的理由把他给弄没的。
林钦非但没有动手除掉孩子,还趁着这个机会,给自己制造了许多能与罗锦棠相处的机会。
不过恰如罗锦棠上辈子对林钦的评语。
他要真动了心思,用的是水磨石穿,润无细无声的功夫。
是以,锦棠自已全然没有察觉林钦的心思,见他笑着走上前来,也知道这小皇子该要练习他的武功了,遂收起食盒,笑着别过林钦,出了神武卫。
虽说与林钦之间真的没什么,但罗锦棠做贼心虚,每每见一回小皇子,回家之后总是要待陈淮安隔外的温存。
好在陈淮安最近太忙,全然不知道妻子在与林钦暗通曲款,徜若知道了,也不知他得做何想。
锦棠出了神武卫,眼看已是散衙的时辰,突发奇想,就准备到神武卫的衙门口去接陈淮安,也算给他个惊喜。
她去的时候,恰赶上散衙。
略等了半刻钟,陈淮安就从衙里出来了。
他本魁伟,黑袍紧束,疾步走了出来,外面等着他的,各部各衙的官员们便一股脑儿围了上去,人人手里捧着一本账,显然都是为了案子而来的。
陈淮安也不急,一个个的接过卷宗来,翻阅,并小声而耐心的解释着。
他态度和悦,语笑朗朗,又是就事论事儿,无论多么气急败坏的人,到了他这儿,也会平静下来。
陈淮安不停的解释着,时不时望一眼天边的落日,眼看夕阳落山,心中不由焦急起来。
他虽说不曾开口承诺过,可心里是暗自发过誓,这辈子无论公务再忙,赶晚总得回酒坊去接锦棠的。
眼角余光一扫,他忽而一愣,便见锦棠站在远极处的树荫里,红衣白裙,巴掌大的小脸儿,夕阳沐着,色若春晓之花,遥遥对他招了招手儿。
陈淮安不由哂鼻一笑,倒是吓了正在义愤填膺的,诉说自己委屈的,户部尚书一跳。
俩人离开大理寺的时候,非但日落西山,月亮都挂上树梢了。
陈淮安小声的给锦棠解释着。
在他们的记忆里,从今年的下半年开始,河北将有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旱,接踵而来的,是瘟疫,是民不聊生后的叛乱,而陈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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