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粉团子太过香香软软,还是今夜霜雪过重,惹得裴淳之心神俱乱。他扯了扯嘴角,鬼使神差的点了头,“抱。”
顺理成章的,费妈妈找到这里的时候,看到小亭晚坐在当朝最年轻的国公爷怀中,还非要拿着半块糕饼喂到他薄唇里。
费妈妈一个哆嗦,忙唤道,“姑娘哟,可叫我好找
末了,又冲一身白狐裘大氅的的少年郎屈膝请罪,“我家姑娘年幼无知,冲撞了国公爷,还望国公爷恕罪”
裴勍将粉团子放下,轻咳一声,神色如常,“无妨。”
一紫袍少年郎执着柄十八骨黄栌伞,自费妈妈身后探出头来,冲粉团子伸手,“今日有贵客在此,阿晚跟表哥去后院玩好不好”
粉团子看了看身侧轻裘缓带的少年,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表哥,低头从小香囊里掏出一朵绯红色干花,塞到裴勍手中。
“这是秋天院子里最后一朵凌霄花,阿晚送给你,”她小脸儿上神色郑重,热情摆摆手,“不必言谢。”
那朵干花花瓣蔫蔫,被蹂躏的不轻,一看便经常被拿出来把玩,显然很得粉团子珍重。费妈妈干笑两声,不敢看裴勍的表情,急急忙忙把粉团子拉到身边。
茂表哥牵起粉团子,冲裴勍躬身行礼,一高一矮身影在雪地中渐行渐远。
裴勍耳聪目明,听到他说,“阿晚是大姑娘了,不可以随便让陌生男子抱的。知道么”
裴勍面上一僵。
她含糊不清地答,“阿晚记住了,茂表哥,我们去看看雪人好不好阿晚最喜欢茂表哥了。”
裴勍眼角都抽了起来
四下重归寂静,空余落雪的扑簌簌声,裴勍拢了拢身上雪白狐裘,打量了一会儿手中干巴巴的凌霄花,冷哼一声方才那样亲热的唤他哥哥,转头就又唤了别人去。
既然早有哥哥,还招惹他做什么
十九察觉到他周身的阴沉寒气,咽了咽唾沫,壮着胆子问,“主子,两江总督求见,想和主子在假山后一叙。”
昨日御史台参两江总督玩忽职守,两江地界赋税亏空,多位官员中饱私囊。趁着折子还没送到献庆帝手上,两江总督急不可待地想和这位红极一时的天子近臣搭上线,若是一朝东窗事发,有裴勍在旁美言几句,献庆帝说不定能从轻发落些。
裴勍俊脸微沉,“不见。他们惹出来的祸事,压榨黎民,荼毒百姓,不立刻着手补救,竟还有颜面求到我面前,可见皆是鼠辈”
十九见主子语气不悦,便也掩下此事不再提,
大太监张德忠冒着风雪走来,甩着拂尘,停在台阶下,“哟国公爷在这儿呢皇上见爷出席许久未归,特地叫奴才来找呢”
献庆帝是个勤勉的帝王,为大齐民生做了不少实事。虽然偶尔也会犯错,惹得群臣追在他身后跳着脚直谏,可在位九年期间,从未因为直谏处死过一位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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