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人的声音从不同的位置传来。
程云停下了。一两分钟过去，教室里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程云的脚步声再次响起。
十几秒后，他拍了拍前面墙角的人的后背。从身高来判断，这是应该是林沛文没错。
“咳。”林沛文的咳嗽声后，又是一串连续的脚步声。
这次，她需要走过两个墙角才能到达前方的徐楠那里。
“踏踏”、“踏踏”、“踏踏”......
脚步声持续地回荡在教室里。
“第一个墙角......”林沛文在心里默念道，继续向前走去。
“踏踏”、“踏踏”、“踏踏”......
“第二个墙角......嗯？”
这个墙角，依然没有人。
……
“你不要自责。”郑银华接过傅钱递来的烟盒，自己点了一支烟：“没有哪个人做组长的时候能保证自己组的成员不会死。孙哥做不到，他之前的第七编辑组组长们也做不到。同样，现在不论是夏雪晗，还是严宏，也都做不到。”
李旭点点头，没说话。
和《求救》中死了一个新人不同，这次《第十三条校规》中死去的是和他们长期相处的李清然。在李旭看来，李清然的死本来是可以避免的。如果自己当时没有中圈套误入那间办公室，或是事先提醒他们注意这种情况，李清然就不会死。
傅钱把烟灰缸往郑银华的方向推了推：“华姐说得对。旭哥，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要不是你，我第一次故事就挂了。你就是再厉害，也不能让大家一个人都不死。”
“然也。宋某也深以为然。世上岂有从不失败之人？即使诸葛武侯依然六出祁山而不得，北伐中原最终星殒五丈原......”
宋词义正在高谈阔论，他的手机响了一声。
宋词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后，脸色微微一变。
“怎么了？老宋？不会是哪个爱慕你的小姑娘约你出去了吧？”傅钱打趣道。
“傅兄......胡说。宋某坐怀不乱，岂是如你所想？不可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。”宋词义表情不自然地笑了一下。
刚才那条微信是陈蔚蔚发来的，约宋词义见面。
……
“嗯？”
黑暗中，徐楠察觉到了一丝异样。
林沛文的脚步声已经响了一会儿了，按理说，她应该已经走到了自己所在的墙角才对。
“林妹妹？”徐楠轻声叫道。
没有人回答。
“石小姐？程云？”
“我在。”
“我在。”
石琳冰和程云的声音相继传来。
“林妹妹不见了吗？”石琳冰惊讶地问道。
程云拿出了他从宋词义那里借来的小灯笼，幽暗的红蓝双色光芒立刻充满了房间。
房间的三个角落里，分别站着他们三人。林沛文不见了。
“程云！照一下你的身后！”徐楠指着程云的身后喊道。
“这里是......”程云转过身，举起灯笼照了过去。
在他身后的墙壁上，有一处暗淡的血迹。
“刚才的枪声？”程云心中立刻有了一个猜测。
“这个高度......恐怕.......”
徐楠没有说下去，但是程云和石琳冰都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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