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尊严和傲气,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大帐后面的人影,持刀披甲,全然没有掩饰杀意。
见得宁长真竟是如此轻易折服,庞孝泰等人心里翻江倒海,宁氏……似乎也不过如此啊。
再看高冲,依旧是云淡风轻,嘴角勾起一丝浅笑,“宁都督,是非功过,你我无权定义”。
“那经略的意思是?”宁长真眼睛一凝,敏锐的感觉不妙。
“高冲奉旨经略岭南八府,代天巡狩,于八府之政,可便宜行事、承制拜授”,高冲缓缓起身,目视宁长真,“宁都督可曾收到邸报?”
“已、已收到”,宁长真忽然明白过来,脸色陡变,“经略,老夫乃是钦州羁縻……”。
只是话还没有说完,高冲便是沉声呵斥道:“钦州都督宁长真何在?”
宁长真再也忍不住,指着高冲叫道:“竖子敢尔?老夫乃是僚人大酋长,自有羁縻之策,你无权黜陟我”。
“宁长真何在?”高冲并不理会,只是盯着宁长真的眼睛再次大喝。
庞孝泰等人再也坐不住,纷纷起身,田阳明的手已经扶上腰刀,帐后军士上前一步,帐中的气氛霎时如同堕入冰窟。
“抗旨不遵,何罪?”田阳明看向高冲身后侍立的裴行俭。
“依律,斩”,裴行俭面无表情,只是轻轻说出这三个字。
宁长真忽然仰天大笑,声音干涩,甚是刺耳,眼中毫不掩饰的仇视着高冲。
“好,经略好本事,今日我宁长真自投罗网,徒惹人笑,然凡事皆有因果,你既不留余地,那就准备承担恶果吧,岭南俚僚,已是安稳多年……”。
“聒噪”,高冲嗤笑一声,打断宁长真的话语,竟是毫无仪态的啐道:“宁长真何在?”
“臣……在”,宁长真意味深长的狞笑一声。
高冲朝北方拱拱手。
“今岭南经略使高冲代天巡狩,宁氏宁道明据城反叛,宁长真身为宁氏酋长,兼钦州都督,治家不严,更有纵容之嫌,现依制,遣送宁长真入朝自辩”。
“入朝自辩?”
宁长真瞪大眼睛怒斥道:“没有老夫坐镇钦州,你真不怕这数十州的俚僚作乱?”
冯智彧等人一脸惊骇的看着,心里惴惴不安。
经略真是好大的气魄,竟是直接将宁长真遣送京城,明面上是入朝自辩,但是一旦离开钦州,宁长真失去最大依仗,生死便不由己。
正如宁长真所言,他作为宁氏大酋长,一旦遣送入京,那些俚僚可真就无人安抚,搞不好便是一场大动乱,这便是宁长真最大的底牌。
对此高冲只是嗤笑一声,随后神色一肃,面向北方,再次躬身道:“南合州刺史宁纯平叛有功,暂领检校钦州都督府长史之职,泷州刺史陈龙树从征有功,兼领检校钦州刺史一职”。
陈龙树微微一怔,田阳明轻轻地戳他一下。
陈龙树立马反应过来,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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