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高君雅很是满意,勉励许久。
然后将西院单独划分出来,在里面设置书屋,并且打通后院墙,将西院跟演武场联通,一再叮嘱高冲,需文武并重,绝不可懈怠。
见高君雅如此重视,不仅高冲心里感动,两个徒弟心里更是感激涕零。
裴行俭自不必说,父兄早亡,在族学里饱受冷眼,只不过懂事的裴行俭从来没有跟姐姐和姐夫提起,在这里,他感受到久违的温暖。
绕是突地行性格深沉稳重,但是面对高相公如此厚爱,依旧是激动万分。
一个时辰后,高君雅的书房里,高冲给老父亲斟茶,烛火摇曳中,见高君雅已经鬓生白发,高冲心里唏嘘不已。
“阿耶,政事堂那些不打紧的事就推给封伦那厮啊,你抽空多歇歇,乐得清闲”,高冲竟然在怂恿着宰相爹上班摸鱼,因为他知道老父亲是那种兢兢业业,忠诚奉公的性格。
果不其然,高君雅闻言睁眼一瞪,“这是什么混账话,受皇命理政,怎能偷奸耍滑,你这几天在叫我尸位素餐?”
高冲苦笑一声,直说道:“这不是看阿耶太过劳累”。
“不过这些天,封伦确实是度日如年啊”。
高君雅端起茶杯,慢悠悠的感慨道:“本来他干劲十足,大有再坐十年相位的势头,现如今,不过短短数日,便是迅速苍老迟暮,看他样子,已经是心气全无,这人啊,一旦没了心气,那就真是时日无多了”。
高冲摇头一笑,“这也是他咎由自取,这老货试图脚踩两只船,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,落得如此境地,也是活该了”。
说到这里,高冲看向老父亲,颇有些兴奋的说道:“届时封伦下台,首相之位,非阿耶莫属了”。
岂料高君雅摇摇头,“你想得太简单了”。
高冲一顿,“凭阿耶你的资历,谁还能在你之上?”
高君雅轻笑一声,似乎不以为意,淡淡说道:“百官联名《请皇太子即位疏》,我没有署名。仁寿宫持笔授绶,我也不在场。这首相之位,凭什么让我来坐?”
高冲反应过来,心里只是觉得可惜。
父亲自从大唐立国后便拜相,中途仅有两次罢相,一次外放益州都督府长史,一次迁吏部尚书,其余时间一直拜相,共计七年,但是始终没有坐到首相的位子。
不得不说,这是一个遗憾,但是高冲并没有去规劝高君雅,并没有如追问为何不署名,为何不去仁寿宫,因为他知道,这就是政治观念不同。
在高君雅心中,忠君,忠的是天下之君。
“而且,这天下也没有父子二人同时拜相的道理”,高君雅见高冲陷入沉默,便是笑道:“攸之,你向来是让为父省心的,将来官场上,我还要称呼你一声高相公了”。
高冲闻言连忙摆手笑道:“阿耶别笑话我了,二十五岁便拜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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