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经走后做吧?那样才省事。”
“她人也很安分,平时不会为了那方面的事跟我吵。”
“除了有点爱乱花钱又会不小心凶女儿之外,其实她算是个令人省心的女人。”
“女儿嘛......你说都像.....大概吧!哈。”
“啊,对,倒是那读警大的邻居小弟还真让我想有个儿子,哈哈。”
“儿子的话......”
“希望他能长得像我。”
啪。
江致煊抬起右手静默地望着,仿佛在瞪视躺在掌心里一把不存在的钥匙。
蛰伏在暗处的龌龊欲念悄悄钻动,躁动地等待着出闸的那刻。
“哇呜,‘令人省心’,这个。”胡家茜扯起尴尬的微笑,迟来的心虚令她额角沁出细密的汗。
“那是怎样,有点过份呢——致煊?”
胡家茜又重复问了一遍,并握住他悬在空中的手,晃了晃。
“致煊?”
“胡家茜。”
被他神色凝重地唤了名字,胡家茜略慌地扬起嗓音:“诶,诶?怎么了?”
“如果是你,会跟她说么。”
“咦?她?你是说....我......”她结巴一阵,眼色也因期待落空而变得黯淡。
“你该不会想去说吧?可那是别人家的事耶。外人插手不好吧。”
外人。
她说的话没什么不对。
“......可这样她就会继续被蒙在鼓里。”
“但说了又能怎样?要是他们原本好好的,因我或你一句话突然开始吵离婚,接着小孩遭到连累?要是我,我良心会痛。”她哀怨地说着,又煞有其事地揉揉心口上方。
但我......不会。
道德的辩证题一人一纸,从来都不会只有一种答案。
江致煊抿起唇,胳膊蓦地抽回。
“功课的事谢了,我送你去车站。”
“嘿嘿,你跟我客气什么。话说,邵奕翔他们都说你最近忽然变上进了。”
“......嗯。”
他先行迈步,沉着冷硬的眉眼将她留在后方。
而她在他视野不及的角度里,落寞又阴暗地眨了眨眼。
易愉懒洋洋地伸展两条白腻的腿,陷在碎花布沙发里,嘴里嚼着辣味肉干,有点儿意难平地想着白天的事。
她大学时读的社会系,班上一百多人里男生只占不到百分之十,且各个阴阳怪气,嘴边总挂着各式乍听头头是道实则空洞贫乏的论调,再加上她为了赚学费,一下课多都是往咖啡店兼差,以至于不曾堂堂正正地在能挥霍时尽情挥霍,享受大学恋爱。
因此,不由得对那女生嚣张散发的青春气息感到嫉妒。
对,嫉妒。但隐隐约约又好像不只是这个原因。
她不禁替当事人们浮起臆想,一男一女的年轻大学生,两人独处在房里能不发生什么?
那小子也会在她面前重复对自己说过的话吗?
那女生会在他家里留下有着痕迹的卫生巾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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